“宁愿自杀？”燕瑜容撩起散落的长发，一双红眸猩红如血，“之前我们难道未曾如此过吗？那时你可像现在一样抗拒？”
“我变成地狱至尊，天神嫌我脏了？”他带着强大的压迫气息靠近他，看着江月乾越勒越紧的发带，一丝血冥之气便阻止了他。
“你不想，我偏要。”
他扣住他的手腕，红色发带将他的双手吊了起来，层层红纱叠加散落，人影交叠夹杂哭喊和喟叹。
“你会死的......”
燕瑜容从背后抱住他，一只手扣住他的双手，唇贴近他的耳边，“你想杀了我？”
江月乾意识迷乱，耳边轰鸣，听不清他在说什么。
变本加厉的惩罚接踵而至，江月乾意识模糊之间仿佛听到他问。
“后悔吗？”
江月乾被吊着，他垂着头。
后悔什么？
后悔明知道地狱凶险，却也要义无反顾的来找你吗？
后悔爱你吗？
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夹杂着痛吟闷哼轻轻说。
“不后悔。”
“无论你怎样待我......怎样猜忌我......我都不会后悔......我愿意...把一切都给你......只求......”
“只求你能怜惜我半分......”
他啊，已经不敢奢求燕瑜容爱他。
若是燕瑜容因他身体里的毒而死亡，那他便毫不犹豫的去陪他。
他死过一次，他知道死后的世界又黑又冷，他要陪着燕瑜容的。
在他昏迷后，燕瑜容解下绑着他手腕的发带，把人接进了怀里。
他静静地看着江月乾，视线突然被一抹红闯入。
江月乾被咬破的唇瓣之间有血溢出，随即他痛苦的皱着眉，竟然生生的疼醒了。
就在燕瑜容的怀里，呕了他一身的血。
上一次这样狼狈的吐血，还是在巫珠破碎的时候。
燕瑜容双眸危险的眯起，指间扣住他的脉，以阵法镇压住他的毒素。
“你身体里的毒，哪来的。”
江月乾并没有想到毒发在自己身上，此时已经晕死过去。
燕瑜容两指点在他的额头，一丝血冥之气侵入了他的记忆。
在那里，他看到了烟视莫。
看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。
当他不小心触碰了一扇门的时候，他与江月乾过去的记忆如同潮水一般奔涌而来，淹没了他。
他看到江月乾拖着重伤的身子为他而赢得比赛。
他看到他违逆天道之时，江月乾义无反顾的站在他身边。
他看到他重伤之时，江月乾拼死护他。
他看到，江月乾死在他的怀里。
他看到，江月乾为他弑神，为他遍体鳞伤，为他忍受屈辱。
他看到他们过去的所有。
燕瑜容愣着，一双红眸深处犹如无底的深渊，直通向他的灵魂深处。
那里用染着血腥的锁链锁着一身白衣的男人，他垂着头，长发遮住了他的脸颊。
豁然间，男人猛的抬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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