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北止步于大定府，向东全力攻打兴中府就是。”
镇守这一面的焦文通，接到李彦仙命令之后，早就派人摸出去点燃篝火。只要翻山的金兵摸到阵地外围，很容易就被火光照出人影。
这些金国核心精锐，被明军打得憋屈了好几年。包括乌鲁撤拔等将领在内，心里始终憋着一股恶气，甚至连胜负都不重要了，他们今晚得把这口气撒出来。
“嗙嗙……”
外围火枪手朝着黑影开枪，隐约传来惨叫声，也不知打中了几个。
他们亲自去各处巡视，再次重申睡觉不得脱甲。
“不要慌乱！”
一队金兵全员爬过来，避开了大部分铅弹和箭矢，然后陆陆续续开始惨叫——他们已爬进了铁蒺藜地带，许多金兵的手掌被扎伤。
已有火铳兵填弹完毕，循着阵前的惨叫声，对准那些趴着的黑影开枪。
李彦仙摇头：“还不到时候。现在着急的不是我们，而是对面的金兵才对。如果换成你们是金兵主帅，带着几万大军杀过来，先打大定府无法攻克，又打文安镇止步不前，截断粮道还寻不见运粮队。而大明的其他军队，也不知藏在哪里，你们心头慌不慌？”
会议结束，众将各自回营。
乌鲁撤拔进退不得，发狠了起身一越，竟然顺利跳过壕沟，原来这壕沟挖得很窄。
但战线太宽了，火堆数量明显不足。
难道真攻不破这种车阵吗？乌鲁撤拔死不瞑目，双眼睁得圆鼓鼓的。
乌鲁撤拔举起兵器往前冲，身体瞬间中了两箭。
明军火炮再次发射，全是霰弹攻击，朝着敌军喊杀声打去。
突袭失败。
李彦仙却看向背后的山峦，对传令兵说：“别处打得再热闹，背山方向的也不能动。你去告诉焦文通，让他死守自己的营垒。”
各处接连溃退，完颜宗翰顾不得清点伤亡人数，很快又组织起了第二次进攻。
黑灯瞎火的，根本不知道命中多少人。
一连串的声音传来。
一轮投石过后，明军仅仅伤亡三人。其中两人在军帐里睡觉被砸中，造成一死一伤。另有一人背靠战车警戒睡觉，石头砸中战车把他给震伤了。
完颜宗翰投入了大量精锐，这些家伙是真的凶狠。
他们猜测，明军的火铳、火炮，在夜里填装弹药应该很慢，而且黑暗当中也不易瞄准。
紧接着，燧发枪和弓弩，也轮番进行射击。
“怎能说没来增援？岳将军麾下的火铳兵，就全都调来了嘛，”李彦仙笑道，“不必惊慌。大不了军粮耗尽，杀骡子吃也能坚持好些天。”
前方是一条壕沟，仅有大腿深而已，而且还盖了荒草。
半夜。
可身边却有人掉落，壕沟底部插着消尖的木棍……
乌鲁撤拔带着这一片的残兵，飞快爬过铁蒺藜带，手指被刺伤也没痛呼。沿途许多地方，他甚至是从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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