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霜歌低头看着他，“扎完了。”
楚无恨闭着眼，握紧了谢霜歌的手，“别走。”
谢霜歌：“……”
这让人怎么拒绝？
她犹豫半晌，还是坐了回去。
楚无恨拍了拍自己身侧的位置，“公主陪臣躺一会儿吧。”可能是怕谢霜歌不敢，他立刻接了一句：“放心，以后没有公主的同意，臣不会做什么的。”
谢霜歌没说话，还在犹豫，不怪她，实在是楚无恨“前科累累”，他的鬼话谢霜歌已经不敢信了。
楚无恨缓缓睁开眼，雾蒙蒙的眸子就这么看着谢霜歌，也不说话，但从眼神就能看出他的期待和渴求。
谢霜歌顿时生出了一种十分微妙的感觉——好像面前躺的不是个人，而是一只求抚摸的大狗。
她迟疑片刻，想着今日的事，终究还是心软占了上风。
……
他没忍住盯着看了一会儿，轻轻的在上面啄了一下。
谢霜歌本来想陪楚无恨躺会儿就好，谁知道躺着躺着就在他怀里睡着了，他的怀里有她熟悉的温度和味道，困意上涌，她几乎没有抵抗，就闭上了眼。
小姑娘一撒手立刻跑向街对面做糖人的摊子。
他伸手把人抱到了自己怀里，头抵在谢霜歌的头顶，深深的吸了口气，直到呼吸间都是她身上淡淡的香味，楚无恨才感觉重新活过来了。
谢霜歌一愣：“不止杜夫人一人？还有谁？”
可她沉默下来，还是紧紧的抱住了楚无恨。
她在楚无恨身侧躺下，和他隔着点距离，偏过头看他，“这样可以了？你有话想说？”
“糖人……”
楚无恨没等她说出口，就轻轻的捂住了她的嘴，“瘸腿的大公子曾经也是名动金都的才子，瘸了之后接受不了，吊死在了院子里，二公子随老侯爷去伯阳城定居，最后只剩健全的三公子娶了镇国公府的嫡次女，继承了侯爵之位。”
睡梦中的人觉得有点痒，立刻往他怀里钻，试图把脸藏起来。
“所以不急，等到准备就绪，挑个合适的时机，我会把这些都公之于众，届时，就是伯阳侯府覆灭之日！”
辛无中间进来过一次，想问问楚无恨要不要吃饭，但见两人紧挨着睡在一起，她目光柔和下来，摇摇头，替两人点上安神香，又退了出去。
她松开小姑娘的手用袖子擦了擦脸，急促的呼吸。
一个小姑娘拉着妇人的手直直的往对面跑。
“我以为这么多年，我已经能平静的面对所有真相，但真到了这一刻，我才发现还是高估了自己。”
这次他没有自称臣了，和谢霜歌之间那暧昧的距离一下子缩短。
帮两人拉好锦被后，他在被子下面握住了谢霜歌的手，与她十指紧扣，才满意的合上眼。
谢霜歌舔了舔唇，迟疑着回抱住他，手搭在他的腰上，轻轻的拍了拍，“知道这种事，谁也无法保持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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