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如衍要了他许久，即便季斯年哭着闹着，也没有放过他。到最后，季斯年哭不出来了，身体颤抖着，安安静静不吵不闹。

　　他知道，不管他再怎么哀求，纪如衍都不会放过他的。他心神俱裂，万念俱灰，完全不知道亲他抱他的人是纪如衍。

　　小孕O脸色苍白，浑浑噩噩的躺着不知道过了多久，恍惚间，他听见有人离开的声音，脚步声很轻。

　　终于不用遭遇这种酷刑了吗？

　　季斯年强撑着一口气爬起来，他双手被领带牢牢拴在一起，费了不少力气才扯开。

　　雪白的手腕有领带留下的红痕，季斯年右手手心疼得厉害。他摘下蒙着他眼睛的布条，低头，入目是斑驳红痕。

　　他只看了一眼就觉得脏，紧紧咬住牙齿，顶着通红的双眸缓缓去了浴室。

　　被纪如衍要得太狠，走路的时候他腿都是软的，季斯年很快躺进浴缸，他不顾受伤的右手，拿着浴球狠狠擦拭着自己。

　　可是，无论他多么使劲，那些斑驳痕迹却无法抹去。

　　季斯年把自己的皮肤搓得通红，原本被包扎好的右手都有鲜血溢出来。

　　脏，他真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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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季斯年硬生生咬破了唇，擦着擦着抱着自己，无助又委屈的哭了起来。

　　他宁愿纪如衍打他骂他，都不愿意让纪如衍这样对他，一时间，浴室里只能听见他压抑的哭泣声。

　　纪如衍也知道自己这次不太克制，有点过分，捧着药膏和糕点上来，却没在卧室发现季斯年的人影。

　　他愣了愣，好在听见了浴室的动静。

　　纪如衍推开浴室大门，只见浴缸里，季斯年缩成一团，头发湿漉漉的，狼狈又可怜。

　　“出来，我给你擦药。”

　　纪如衍语气很冷，见季斯年轻轻颤抖着没有动作，伸手准备把季斯年抱出来，指尖却触碰到浴缸里冰冷的水。

　　水是冷的。

　　季斯年他压根没有开热水就这样泡在里面。纪如衍眼皮一跳，强势的把人抱出来，忍不住吼他：“你不要命了？这么冷的水，你还怀着身孕……”

　　季斯年不吭声，很快被纪如衍用浴巾裹住。他被塞进被窝，纪如衍给他吹干头发，拿着药膏在吻痕上涂抹。

　　那水冷吗？当然冷！可是再冷，也比不得他的心冷。

　　季斯年心如死灰，眼里没有一点儿光，“我知道你讨厌我，这个孩子，我们也不要了吧。万一他以后长得像我，你看见他，就会想起我。”

　　他曾经多想给纪如衍生个宝宝啊，他没什么大志向，就想守着他爱的人过一辈子，可是现在，他坚持不下去了。

　　他不想爱他了。

　　纪如衍羞辱人的手段那么多，谁知道他接下来能有什么手段。

　　纪如衍板着脸，很快给他包扎好，沾水的右手上那伤口也重新处理了。

　　他也察觉季斯年不对劲，以前的季斯年绝对说不出那种话，因而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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