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与波斯、大食互相消耗,坐收渔翁之利。
在二十年前,大夏刚开国那会,没几个将领愿意来枢密院,都认为这是养老的闲职,颇多看不起。
说完,提起毛笔,在任命书上签下了名字,然后推给了钱镠。
总而言之,邙山脚下这部分百姓的去处还算不错,至少没像河北人那样去黔中等地与土人厮杀,争夺崇山峻岭中不多的平坦河谷地。
不过,也不是什么降将都不用。
这两人,其实都是厮杀了半辈子的武夫,但身体如此硬朗,让人费解。
反正圣人允许他保留了万贯家财,自己也不可能升官,那自然不用委屈自己了——当过两镇节度使的人,不可能一点脾气没有,过分委屈自己心意这种事情,很难做到。
老钱的心态很好。
最近升任南衙下院枢密副使、就在斜对面办公的马殷,与钱镠岁数一样大,同样神采奕奕,让人颇为不解。
钱镠很早就入枢密院了,因为献浙东、浙西两镇归降的缘故,直升枢密副使——当然,这是他的起点,很可能也是终点。
太子已至长安,听闻给新一批进入禁军担任底层军官的武学生授剑。
武学系中赫赫有名的大将李璘出任疏勒行营都指挥使,李嗣源则调回洛阳,暂未有任何职务。
马殷就不说了,蔡贼出身。早年当木匠,日子不好过,可能私下里兼职贼盗。投奔秦宗权后,因勇武绝伦,屡建功勋,慢慢发迹。
遥想安禄山雪夜点兵,田承嗣部短时间内从睡梦中起身,披甲持械,肃立大雪之中小半夜,按册点名,一个不缺。
老实说,李忠还是很羡慕钱镠的。
“明白。”王备说道。
符存审年纪大了,听闻在西域吃了太多沙子,身体也不是很好,随时可能会被调回洛阳。他应该是有一定的急迫感的,这一次过去,整不好就要大打出手。
二十多年下来,因为朝廷根基日渐稳固,武夫们逐渐抛弃了固有印象,改变了认识,知道枢密院的厉害之处了。
王重荣、王重盈兄弟一为蒲帅,一为陕帅,有山川之险,又有盐池之利,在唐末那阵也算是响当当的人物了,最后落得那么个下场,你神气个什么啊?
圣人以前是信任降将的,但这时候也不得不谨慎起来了,嘿!
所以,别想太多,捞取战功就是。正如王瑶所说,立功的机会不多了。
王瑶是什么出身?前河中节度使王重盈之子,曾与王珂争夺蒲帅之位,最终引狼入室,丢了王家的家业。
钱镠从这个人事调整中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。
自己才五十余岁,有时候就力不从心,身体一堆毛病,但钱镠七十多了,看他样子还精力充沛,处理公务时驾轻就熟,一点不觉得累。
王瑶嗯了一声,叮嘱道:“立功的机会不多了。此番出兵,要旨可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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